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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164.你這一下咬得就不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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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水寒還沒有睜開眼,就感覺到有人在他耳朵後跟撓他的癢,他嘴角扯出一抹弧度,反手抓住那還在不斷搗亂的小手慵懶的道:“安安乖,別鬧,讓我再瞇會兒。”

“我是誰?”安瀾任由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手抓著,黑珍珠的眼眸灼灼的打在他的臉上燔。

“我女人,”易水寒眼都沒睜開就給予了回答。

“哪個女人?”安瀾有些孩子氣的追問著。

“幼稚!”易水寒睜開眼,打了個哈欠,伸手把她往懷裏一帶,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扣緊,慵懶的笑著:“除了你,我還有哪個女人?”

他和淩雨薇那晚的事情都已經清清楚楚了,她居然還如此問?難不成這一次淩雨薇又對她說了些什麽窠?

安瀾滿意他的回答,粉唇很自然的落到他性感的薄唇上:“獎勵你一個香吻,”

只是,她這個吻剛落下,即刻就被易水寒扣住後腦,想要撤離卻是來不及,某男毫不猶豫的享受著這清晨的美人投懷送吻。

“唔……幾點了……唔……該起床了……夠……”安瀾被吻得氣喘籲籲,只能斷斷續續的發出抗議聲。

“哪裏夠?”易水寒壞笑著一個翻身,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,“你這去上海都一周多了,我得吃個早餐先……”

早餐?

安瀾猛的覺得自己已經饑腸轆轆了,忍不住大聲的抗議著:“我餓了,昨晚被你折騰一宿就已經筋疲力盡了,這會兒餓得快斷氣了……唔……”

“乖,小安安,先把我餵飽……”某男厚顏無恥的在某女身上不遺餘力的耕耘著:“等我吃飽了,我就有力氣去幫你做早餐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半個小時後,安瀾渾身酸軟無力的躺在床上,陽光從深色的窗簾透進來,房間裏早已不是之前的朦朦朧朧,而是一片明亮起來。

“你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,”安瀾抓住那只還在她胸前不老實的手狠狠的瞪他一眼:“你這輩子離得開女人嗎?”

易水寒就笑,薄唇在她唇瓣上重重的一印:“我只是離不開你而已,別的女人在我眼裏等同於男人。”

“你的嘴什麽時候抹上的蜜糖?”安瀾笑著推開他:“我又累又餓,你趕緊起床,我再瞇兩分鐘。”

“嗯,”易水寒這一下倒是老實了,即刻掀被起床:“我去幫你做早餐,你瞇會兒就起來,等吃了早餐再睡。”

“嗯嗯……”渾身酸軟的安瀾閉著眼睛慵懶的應著,拉過冷氣被打算蒙頭睡會兒。

然而,洗手間傳來嘩嘩的聲響,然後是廚房裏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,小民房並不隔音,所以那些聲音就一清二楚的傳到了她的耳裏。

她睡覺向來喜歡安靜,而床上突然少了他好似連睡意都少了,她最終還是從床上爬起來,隨便披了件睡衣走向洗手間。

廚房裏的易水寒聽見聲響走了過來,以為是野貓從洗手間的窗戶跳進來了,當看見拿著牙膏擠泡泡的她時,忍不住就說:“不讓你多睡會兒嗎?怎麽起來了?”

“餓的饑腸轆轆的,哪裏睡得著?”安瀾白他一眼,一只手靈巧的把牙膏蓋子擰上。

他就站在旁邊看著刷牙的她,一嘴的泡泡倒是跟花貓樣,於是忍不住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
“得得得,人家刷牙呢,”安瀾白了她一眼,忍不住抗議:“小心我用滿是泡泡的牙刷砸你。”

他就笑:“那我們倆可以共用一把牙刷刷牙,反正你的牙齒和我的牙齒早就打過交道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沒臉沒皮的男人,她搖搖頭,然後聞到焦味忍不住喊了聲:“水寒,你鍋裏煮什麽呢?”

“哦,我煎蛋呢,”易水寒回答完這句,人已經像兔子樣飛奔向廚房而去。

安瀾見他那跑得飛快的背影搖搖頭,然後繼續優雅的刷著自己的牙。

等安瀾從洗漱完畢走近廚房,易水寒的雞蛋已經煎好了,此時正在煮豆漿。因為安瀾早上喜歡喝豆漿而不喜歡喝那種盒裝牛奶。

“好像很香的樣子,”安瀾站在他身後,伸手環抱著他的勁腰,小手調皮的解開他襯

衣的一顆扣子鉆了進去,正細膩的撫摸著他強健的胸肌。

“別搗亂,”易水寒手裏拿著攪豆漿的勺子,象征性的敲了一下安瀾的手背。

“下手那麽重,好痛,”安瀾不滿的抗議著,張嘴在他肩頭上咬了一下。

“你這一下咬得就不痛?”易水寒回過頭來,笑著低聲的道:“為什麽在肩頭上咬啊?你可以在我脖子上咬重點不是?肩頭會被衣服給遮住的。”

“我覺得我應該——”安瀾調皮的眨巴著眼睛,最後停留在他的臉上:“在你臉上咬一口,然後標上——顧安瀾的男人,誰碰誰倒黴!”

安瀾話落,真就張嘴朝他臉上印去,嚇得易水寒趕緊躲,結果他手裏的勺子碰到了正煮著豆漿的奶鍋,然後‘啪嗒’一聲,奶鍋翻倒,澆滅了正燃燒著的煤氣竈。

“啊!”安瀾叫了一聲,看著易水寒手上濺起的豆漿,趕緊抓過一條毛巾蘸濕涼水給他敷上,一臉歉意的看著他:“燙到沒有?疼嗎?”

易水寒用另外一只手麻利的關了煤氣竈,看著她那緊張的樣子,心裏忍不住湧上一陣感動,大手迅速的覆蓋上她那只拿著濕毛巾的小手。

他還記得九歲那年,有天早上邵含煙突然說要喝豆漿,而蔡媽媽一早準備的是白粥和小菜,因為大少爺易天澤和大小姐易語嫣頭天晚上都說要吃白粥。

邵含煙要喝豆漿,而蔡媽媽正忙著給大少爺和大小姐做當時剛剛流行的三明治,於是他就去幫媽媽的忙。

因為小,動作自然快不了,豆漿打好後要煮,當時蔡媽媽正忙著端白粥小菜以及三明治點心等到餐廳去,於是他一個人守在廚房裏。

估計是邵含煙餓壞了,估計是時間的確不早了,總之他正煮著豆漿時邵含煙就進來了,伸手就在他肩膀上敲打了一下:“你動作就不能快一點?火也不知道開大一點?火那麽小什麽時候才能煮熟?

他當時正用勺子在瓦鍋裏攪豆漿,被邵含煙這重重的敲打一下,恰好又打在拿勺子的手上,於是,手往下一沈,勺子往上一撬,然後瓦鍋就直接打翻在地上,滾燙的豆漿灑在他的腳背上,痛得他直跳。

“你看看你,一點事情都做不好!”邵含煙用手指著那一地的碎瓦片和滿地的豆漿喊著:“這麽多豆漿都灑了,你天生就是個敗家子,不,天生就是來討債的……”

同樣是打翻豆漿,同樣是被燙到了,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,那個給了他生命的女人在他被燙到時心疼的是豆漿而不是他這個人。

而安瀾呢,這個他黑暗中照進來的那一縷陽光,這個給了他二次生命的女人,當他燙到時卻心疼著他痛不痛沒,完全沒去理會那豆漿。

這輩子,能有這麽一個心疼自己的,懂自己的女人陪伴在身邊,他真是太幸運了,也值得了,來這人世走一遭也值了。

“喝不成豆漿了,”易水寒把敷在手上的濕毛巾拿開,剛剛燙到的地方已經沒那麽紅了。

“那就喝別的唄,”安瀾沒在意的說,拿了掃帚來掃地上灑落的豆漿。

“我做個西紅柿雞蛋湯,”易水寒笑著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西紅柿兩個雞蛋來。

“成,”安瀾笑著點頭:“西紅柿雞蛋湯配搭煎雞蛋,我們倆吃這麽多蛋,會不會變成笨蛋?”

易水寒就笑,用手抹掉她臉頰上剛剛濺起的那一丁點豆漿說:“你早就是笨蛋了,難不成你還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?”

“……”

安瀾直接無語,貌似,他自己也不聰明吧?如果是聰明的就該聽他父親的話和淩雨薇結婚,然後他的海米依然是國產手機的翹楚,用不著一切重頭來過。

易水寒很快把西紅柿雞蛋湯做好了,安瀾把他之前做的煎蛋和薄餅端了出去,倆人一起做在餐桌邊,用薄餅卷著雞蛋就著西紅柿湯做早餐。

“我的手有些痛,”易水寒用手指著自己盤子裏的薄餅和雞蛋,凝起劍眉看著安瀾。

“嗯?”安瀾明顯沒聽懂易水寒的話,擡起頭來詫異的看著他。

“我說我手痛,你幫我卷起來餵我吃,”易水寒笑著對她說,然後又把自己那還略微有些紅腫的手背伸到她跟前。

“你剛才……不是還做過西紅柿雞蛋湯麽?”安瀾疑惑的望著他:“剛剛你都說不痛了啊?”

“剛剛我是用右手切的西紅柿打的雞蛋,”易水寒振振有詞:“現在我的右手要用勺子舀西紅柿湯,所以我的左手就不能春餅卷雞蛋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好吧,安瀾有些無奈,最終還是趕緊夾了雞蛋過來幫他卷上,然後用手拿著送到了他的嘴邊:“張嘴!”

易水寒像個乖寶寶的張開嘴,結果安瀾用力,直接把一張餅都往他嘴裏塞,嚇得他趕緊落下牙齒阻止了她的粗暴行為。

“你想謀殺親夫?”他笑著抓住她那拿著春餅的小手輕聲的道:“你這要把我給噎死了,以後去哪裏找這麽好的上門女婿幫你守住沁園?”

“……”

安瀾無語,稍微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手,結果他卻握住她的手直接把他咬了一口的春餅送到了她的嘴邊:“來,有福同享有難同當,這個春餅最好吃了,你也吃一口。”

安瀾當即氣得瞪他一眼,不過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,好在易水寒沒有報覆她,所以她只是咬了一小口。

一餐早飯在倆人嬉鬧中直接從早上八點半吃到了九點十分,安瀾看見收拾碗筷的易水寒忍不住喊:“快別收拾碗筷了,放哪裏我來收拾就好了,這都早上九點多了,你已經遲到了。”

“遲到就遲到,”易水寒沒在意的回答:“反正我一年到頭都難得遲到幾回,偶爾遲到也下也很正常不是?”

“……”

她再次無語,忍不住提醒他:“你不說最近很忙趕工嗎?今兒個不趕了?”

“趕啊,”易水寒一本正經的回答:“今兒個不是多了個你嗎?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?等下你去幫我做點工作不就行了。”

哦,這說來說去,他是要等她一起去上班呢?

可她對他的事情真心不會啊,即使去他公司,頂天了也就是在包裝組幫忙打一下包裝,別的事情她可真是什麽都不會做。

“你不需要做什麽,”去公司的路上易水寒這樣對她說:“你就坐我辦公室就可以了,你就是我全部的動力,有你在那,我就能事半功倍。”

“……”

安瀾白他一眼,她這好不容易就一天的功夫回濱城,明天還得去上海那邊,因為這馬上五一節了,她和莊迪的上海音樂會得提前兩天去彩排一下呢。

五一原本放假,不過易水寒卻不能放假,雖然說網上預售的手機最近兩天已經在陸續的發出去了,可因為去年雙十一出了那樣一件事情後,他是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。

“晚上我陪你回沁園去,”易水寒攥緊她的手低聲的道:“不過估計要吃了晚飯才能開車回去,因為白天工作有些忙。”

“你要太忙就不用了,”安瀾趕緊對他說:“我讓馬克下午開車來接我就行了,反正明天去上海他也是要陪著我一起過去的。”

“再忙也得抽空陪老婆不是?”易水寒白了她一眼:“你現在整天在外邊奔波,我們倆聚在一起的時間都好少,你昨天要不回來,估計我們得下個月中旬才能在一起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安瀾當即就默了,她最近的檔期排得有些滿,因為加拿大的經紀人也在那邊幫她聯系了好多的節目,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空閑的時間回來。

原本昨天都不該回來的,馬克說直接去上海籌備音樂會的事情,可她想著上海音樂會結束後就得直接飛加拿大,然後在加拿大那邊參加兩個節目後又得去倫敦籌備她的個人音樂會,其實下個月中旬能不能回來都還不知道。

所以,她決定把上海音樂會的彩排時間壓縮兩天,這才抽空回來了一趟,只為和他聚一下,以解倆人的相思之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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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語嫣晚上十點多回到家,看見客廳裏正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看的母親略微有幾分詫異:“媽,這麽晚了你還沒睡,居然在看書了?”

邵含煙白了她一眼:“你媽我看書很奇怪嗎?我以前又不是沒看過書?”

“……”

易語嫣無語了片刻,然後非常無情的指出:“最近幾年,我都沒見你怎麽看書了,尤其是這種熬夜看書的行為幾乎找不到。”

“我下午和安瀾的媽媽見了一下,”邵含煙放

下手裏的書揉揉眼睛道:“你知道的,安瀾的媽媽是才女,聽說她每天都看書的,這不,我就被她給熏陶了。”

“你和二嫂的媽媽見面了?”這一下易語嫣倒是有幾分驚奇了:“你不說二嫂媽媽極其清高,不好相處麽?”

“不好相處也得去相處啊?”邵含煙微微嘆息一聲道:“畢竟以後還是一家人不是?總不能,生死不往來吧?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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